你娘在后面追杀他?”
沈东湛:“……”
很显然,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沈夫人?”沈东湛巴巴的瞧着她。
苏幕瞧了一眼窗外,俄而又瞧着眼前的沈东湛,微微抿了一下唇,“抱着?”
话音刚落,整个人业已腾空而起。
沈东湛的速度自然是极快,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径直朝着床榻走去。
“你……”还不等苏幕开口,人已被放在了床榻上。
帷幔骤垂,春宵一夜值千金。
夜色沉沉,正当好眠。
天还没亮,沈东湛利索的爬起来,仔细的为苏幕掖好被角,更衣完毕跳出了后窗。
苏幕翻个身,瞧了一眼空荡荡的枕边,只觉得浑身酸疼,便闭上眼睛继续小憩。既是醒了,想要再睡是不可能的,但是闭着眼想想,出城之后该如何安排,倒也可行。
年修在外头守着,瞧着东方的鱼肚白,一点点的扩散。
晨光熹微,晨起风凉。
今儿的南都,很热闹,但这热闹不属于活人。
素白的冥币漫天飞舞,冥音阵阵不绝于耳。
顾震素来并不高调,往日里不是府内就是练兵场,甚少会出现在街头,没成想最是高调的出现在街头,竟是他过身之后。
铮铮铁骨一朝去,来日何人忆将,军?
沈东湛领着锦衣卫的人,跟在队伍的后面,两家是世交,他这个顾震口中的“贤侄”来送一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顾西辞扶柩送灵,眼眶通红,没有爹的顾家,还是家吗?
夫人王氏,几番哭得不能自已,所幸被身边的人搀着,才能面前送灵出城。
送殡仪仗,浩浩荡荡,冥币漫天飞舞。
满城百姓夹道而立,在棺椁送出城门的时候,齐刷刷的跪地相送。
有顾震在,南都何其安生稳定,轻徭薄税,百姓安居乐业,连朝廷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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