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根冒着青烟的木柴狠狠按在年青女子的背上。一阵青烟冒起,年青女子惨呼一声,痛醒过来,绝望空洞地看着灰白空寂的山野,无力地往前挣扎了片刻,再次晕死过去。
安怡打了个寒颤,自梦中惊醒过来,先摸摸牙齿还在,就又紧紧环抱着双臂,用力往被窝里钻了钻,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直到她觉得身上暖和些了,她才起身从炕洞里掏出一根短小尖利的铁钎,走到院子里寻着磨刀石用力磨了起来。每一下她都用尽了力气,仿佛要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出来。恶有恶报和所谓法律会严惩坏人的前提是,必须有人把恶人所作的恶揭露出来,并且追究恶人,不然祸害遗千年才是事实。
一道门轻轻打开,吉利扒着门缝,偷偷观察着安怡的一举一动,恨不得立时弄清楚安怡在做什么。但她角度不好,看不清安怡的具体动作,她索性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扶着墙壁走到一旁观察安怡。
是警觉也是本能,安怡立时就发现了吉利,想着若是吉利添油加醋地去和安保良等人胡说一气,她光解释就要花大力气,索性装作梦游,用力挥动着铁钎恶狠狠地低声道:“杀死你!杀死你!叫你敢惹我,叫你欺负我,我杀了你!”
吉利打了个寒颤,迅速扶着墙壁遁回房里,用力把门栓得死死的,再不敢出去窥探。
吓死你不偿命,看你还敢不敢鬼鬼祟祟的。安怡抿唇一笑,继续磨着铁钎,把人体几个要害的穴位琢磨了又琢磨。
马车驶出昌黎县城,安怡看着远处绵延苍茫的大山,说不出的难受。上次她从这里经过,是被人绑着塞在车厢底部,又冷又饿又闷又难受,要到无人之处或是夜里才会被放出来活动活动,进少量的水和干粮。她百般努力打听,也不过是知道自己大概到了哪里,至于详细的路线和途中风光更是完全不知晓。
吴菁见她发呆,便把一本书扔到她怀里:“途中无事,给你本书看,里头的药材用得妥了便可救人,运用不当便会害人。”
这是一本手写的小绢册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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