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缓了神色,跟着蔡老头进了院子,还朝胡婆子客气地点头:“对不住大婶,我不是有意的,是给狗吓着了。”
胡婆子见她主动和自己打招呼,立时高兴地笑了起来:“姑娘快屋里坐。爱吃鸡蛋饼么?大婶给你烙。”
“爱吃的。”安怡和和气气地谢过胡婆子,胡婆子越发高兴,指着那佝偻着腰背抓鸡的瘦小男人道:“这是我当家的。你们是要买山货和寻药吧?今日太晚,明日再带你们去。”眼角瞅到自家那条黑狗夹着尾巴抖抖索索地蜷缩在墙角里,并不敢出来晃上一晃,不由有些看不顺眼,走过去踢了那狗一脚,骂道:“滚出去。”
黑狗“跐溜”一下蹿出来,飞快地往院门蹿去。却又在门口撞着一个人,那人不由分说便抬脚一下踹去,骂道:“不长眼的贼狗!竟敢撞着三爷我!改明儿将你的狗头割下来给爷下酒!”
那黑狗凄惨地叫了一声,在地上打个滚便瘸着腿走了。那人扶着肚子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往院子里一站,流里流气地往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目光停在安怡脸上便再转不开,淫邪一笑:“哟,家里来客人了?”
陈知善厌恶地看着来人五短三粗的身材,带着血丝、往外突出的牛眼,厚厚的嘴唇,发黄的牙齿,猜着此人应当就是那胡三赖,觉着这样的人多看安逸一眼都是亵渎,立即上前挡在安逸身前,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道:“安怡,你进屋去。”
安怡不声不响地垂着头站在那里,指甲已是深深掐入掌心,背上也因激动而冒出了冷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之前还担心这无赖泼皮不在家,这样就好,正好一次了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