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公子回来叫我。”
吉利见她连脸色都懒得给自己一个,生生怄得巴心巴肝地疼。什么炫耀和试探的心思都没了,只把个安怡恨得滴油。这几年来,托了安怡的福,这一家子人是脱贫了,能吃饱穿暖不愁花用,还买了下人,她也再不必似从前那样日日做苦役一样的辛苦。
可安怡在这家里越发有威势,替个薛氏把她压得死死的,就连安保良偶尔去她房里歇一歇都还要看她的脸色,就和做贼似的。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儿?从来都只听说爹管女儿的,就没听说过女儿管爹的!小辈再能干,挣回再多的钱也是属于爹娘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她就要这样凄凄惨惨,无依无靠,朝不保夕地过一辈子?若不是当年安逸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对她下手,她也不至于蹉跎到现在。
想起前尘往事,吉利就恨得心里滴血,将一双已经又养得白嫩了的手死死攥成拳头,一任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她看了看安怡的房间,再看看安愉的房间,唇边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阴笑,看谁笑到最后呗,等她的儿子生下来,她便要叫薛氏和安怡看看她的手段!吉利温柔地轻轻抚摸着肚子里的胎儿,心想,尤大夫既然说了是儿子,那就一定是儿子!
安怡坐在炕上看了一会儿医书,薛氏才带着安愉回来,母子俩身后跟着的奶娘和婆子手里都是大包小裹的,薛氏脸色好看了几分,安愉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地扑到安怡怀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对沉香木雕琢的玉兰花簪送到她面前献宝:“姐姐,这是我和娘给你挑的。”又非得亲手给安怡插在她头上,安怡只好蹲下去,由胖冬瓜给她插上,抱着胖冬瓜亲过哄过,打发他去给安老太送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