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凉,强颜欢笑道:“那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所以自食恶果了。”
叩真子没有正面应答她,而是仰脖喝下一大口酒,嗔怪道:“你这丫头真是坏心肠,明知道师叔祖为什么活不长,还故意问我这种问题。”
安怡笑笑,继续认真地翻烤着鹿肉,这样也好,彻底断了那份念想吧,省得下手时还要瞻前顾后的。
叩真子吃饱喝足,盯着安怡看了片刻,带了几分坏笑道:“安怡,你红鸾星动了。”
这是调戏她呢,安怡摸摸脸,很想送这老不正经的女道士一个白眼。
接下来,谢满棠几乎每天都造访医馆,或是和吴菁手谈一局,或是和她谈论书法之道,但吴菁每次都是陪他一局,便托辞不再接待他。
所谓事不过三,如此三次后,谢满棠终于明白此事不可更改,他要么就独自一人回京,要么就带上安怡走。能带吴菁的衣钵传人回去总比空手而归的好,他一想通就立即安排柳七去通知安怡:“让她赶紧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发!”
安怡躺在床上隔着帐子哼哼唧唧地见了柳七,万分抱歉地道:“真是对不起啊,我太羞愧了,我真恨不得赶快跟着大人进京,以免误了大人的大事。但我这病来得不是时候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他早知道不会这样轻松,柳七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你自己就是大夫,如何不赶紧医好自己?”
“医者不自医。”
好借口!柳七继续问:“那尊师呢?吴大夫怎么说?”
“所以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师父她老人家再能干也不能一下子就治好我这病,得慢慢养……”
这丫头果然脸厚心黑!他喜欢!柳七兴冲冲地奔回去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谢满棠听:“态度是很好的,本人也很羞愧,就是病太重了,起不来身。”
谢满棠黑着脸道:“把她扔到车上去!难道她敢和我犟?”
柳七挠挠头:“这样不太好吧?”见谢满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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