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均顿时愕然,随即肚子都气炸了。
他本想着怎么也要写个弹劾折子找找谢满棠的麻烦,他一个人还不算,必须得多联合几个人一起好好写个折子出来,即便不能动了这御座前的第一红人,也要趁机给自己壮壮声势,好叫人都知道他是个不畏权贵,敢直言谏君的铮铮铁骨之人。如此下去,声名大盛之日,就再不必在张家人面前装孙子。谁知他那折子才写了一半放在书桌上呢,谢满棠倒恶人先告状,先就把他给告上了。实在可恶之极!
张尚书见他什么都不晓得,不由又是一阵数落:“看看你怎么混的,都察院是干什么的?就连自己被人弹劾了都不知道,倒要叫我来告诉你。你平日就没有一个和你交好的同僚,肯和你透露一二吗?别成日到处去喝酒游玩,也把心思放些在正事儿上!”
田均又是一阵气闷,他觉得张尚书这是借机找茬刁难他了,谢满棠那是什么人?圣上亲侄,敕封的国公,又在御前行走,和他差着多少级别?谢满棠要弹劾人,奏章直接便可递进御前,又岂是都察院能干预的?张尚书二品大员,御前有亲近之人,能知道这消息最是正常不过,他不知道才是正常的。他进都察院短短几年,已是声名鹊起,算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圣上那里也记得他的名,哪里又差了?所以张尚书这是故意挑剔打压他了。为的什么,他也清楚,不过是为张欣撑腰而已。
张尚书见田均沉着脸不说话,晓得他不服气,当即冷笑着喝了一口茶,把茶碗一丢,起身道:“我看谢满棠有句话没说错,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狂傲悖逆,这是真真的。”言罢也不和亲家田老爷打招呼,扬长而去。
“嗳,大人,您别和孩子一般见地啊?还指望着您提点他呢。”田老爷恶狠狠地瞪了田均一眼,谄媚地追了出去,却也没能留住张尚书。
田均阴沉着脸在椅子上坐下来,小厮又来催:“亲家夫人还在内院等着大爷进去,有话要交代。”
这夫妻俩惯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无非都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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