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由缓变急,激奋昂扬,有驰骋沙场之感,又像……”还没等她说完,何不厌拍了拍地面,撑着地站起了身,侧身靠在树上,没有面向众人,咂咂嘴,昂着脸闭着眼睛又随便一指,指向了容乐。
容乐一笑,站出来,作了个揖,缓缓说道:“琴声奇妙,由缓变疾,激昂中又有呜咽之感,可……可这弹法,不妥。”
众人哗然,何不厌终于睁开眼睛,挪挪身子站正了一点,直视着容乐,问道:“何为不妥。”
“其一,琴的摆放,便为错。琴身益靠案边,可前辈的琴放在了桌子的中间,不妥。”
“其二,第二段时十节左右应用抹,挑之法,可前辈有几处却以滚拂而奏,极为违和,不妥。”
“其三,最后一段在容乐看来完全是乱弹,一无美感,二无音感,三无指法技巧,这不是音乐,是噪音,不妥。”
“其四,琴之弹奏应平心静气,心平气和,忌拿琴撒气,醉酒乱奏,不知前辈是酒后弹琴还是弹后喝酒,但都不妥。”
“故,不妥有四,晚辈僭越,请前辈恕罪。”
何不厌盯着容乐好一会,把酒壶扔到一边,因微醺而微有摇晃之感,翩若惊鸿。她走到容乐面前,跟容乐的脸贴的很近,瞪大了眼跟容乐对视,怒道:“如果,我说没有不妥之处呢。我何不厌弹琴二十余年,比你的年岁都大,你还没有资格来评判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