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打从认识年氏的那一刻起,就看不上她。
明明嚣张跋扈,却又不似李氏那么坦荡,偏偏还总爱装副贤淑的样子,可脸上的嫉妒刻薄却从未停止过,偶尔还抛却矜持,孟浪得让人躲避不及。
她是个处事纠结的、做作虚伪的、行为放荡的女人。
四爷眯眼盯着她,对她下了定论。
他一手搂住顾悠然的腰,绝对守护的姿势,质问道:“你刚才说坏了规矩?不说然然到底有没有破了规矩,就说然然与你平级,却比你多了‘和硕’封号”
四爷陡然眸光一厉,声音冷沉地吓人:“你哪儿来的资格教训她?!”
年清蝶被四爷这低声一吼,吓得怔怔的往后踉跄了一步,更被他言辞中极亲昵的“然然”二字,刺激得没了脸面。
她到府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受到四爷对顾悠然的偏袒。
哪种连掩饰都不掩饰的偏宠。
让所有女人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年清蝶咬了咬唇,到底是不敢在四爷面前放肆,吞下了一肚子的怨气。
四爷带着三位女眷进宫赴宴。
去的时候,坐马车是四爷和顾悠然一辆,福晋和年侧福晋一辆,可进宫赴宴,按照规矩,皇子只能与福晋做一处,其余女眷坐在后侧。
顾悠然和四爷分开,两人都没说什么,年清蝶却暗爽,走到顾悠然身边,轻哼了一声,一脸看笑话的讽刺得意:“再得宠又如何,规矩就是规矩,不是嫡妻就终究不是嫡妻。”
顾悠然看她宛若看一个智障,笑了下,“年侧福晋是在说自己?”
“你——!”
没等年清蝶瞪眼,她又若有所思的道了句:“哦,不对,有些对不上号呢,年侧福晋可不得宠!”
说罢,顾悠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就坐到了四爷身后的左侧上。
清朝人,以左为尊,拿同等职称的官员来说,满人为左,居二品;汉人为右,居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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