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走到皇宫有多远,这样远的距离,王兄应该不会不知道不适合徒步,更何况她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
但王兄不是会故意折磨她的人,所以应该是有什么需要她了解的吧。苏寅皱眉,“这儿才到城门,进去还有很长一段路吧?殿下走不动的,陛下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啊?”
“没事,”言嵘止了他的抱怨,“我走得动。”“你好几天没合眼了,就别逞强了,有什么东西非得现在看?”“别说了,”言嵘径直下了马车,苏寅没什么话好说,只得跟着她下来。
东京,是她和薛城初遇的地方
,她曾经发过誓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作为和亲公主来到这里,她太清楚离开的代价了。
在这座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所有的折辱、艰难、危险、困境,以及难得的心动,短短三年,她好像把什么都经历过了。离开的时候,她把这里的记忆做了压缩,全部藏在了脑海的盒子里再也不打开,她以为大概这辈子都不必旧事重提了,可是世事到底不如她所愿。
城门的东京二字因为战火的荼毒沾染了不少灰尘,饱浸了忠骨热血和刺鼻硝烟,完全不复当初她来到这里的光鲜,那个时候苍劲有力的笔迹折射着午后的阳光,显得光彩夺目而耀眼,是这座巍巍帝国高大挺拔的象征,是一场场胜利的见证。
那个时候薛城坐在马背上第一次和她对视,眼里都是年轻又稚嫩的骄傲,跋扈两个字就明晃晃地写在他脸上。如今,物是人非,那个骄傲跋扈的少年人没了,东京城也不复往日那般繁华喧闹,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洗礼,这里的空气都还散发着浓浓的血锈味。
依然还有不少人在打扫着战场,鲛人的尸体横七竖八,还有很多没有被清理掉,据说所有鲛人拼死抵抗,到了最后关头即便是互相残杀自尽,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投敌求生,其场面之悲壮,亦叫人扼腕。
双方都有不得不战的理由,一个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扩大领土;一个是为了守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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