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如此扔至了殿下,他也起身至殿台前。
走动间,龙冠之上的珠帘晃动起,遮挡其一半容色,魅色面目间是否生怒,朝臣们一时间难见貌辨色,只是其一番话,让上奏了这几份奏章的大臣倏然变着面色,扑通跪地。
朝板至身前。
惶恐。
吾皇息怒,臣等绝无有半分私心。
云穆靖所道之话:
既几位爱卿上得此奏,想必朕之皇后何人可胜任,爱卿们心中已有人选。
左尚书家幺女,才情斐然,可胜任着。
林寺卿家孙女,风姿绰约,亦可胜任。
周御史家侄女,柔丽温婉,更可堪皇后之位。
…
此一番言下,将这几个朝臣家中适龄的女子一一言及,最后再问一句:
“不知几位爱卿觉得,朕该娶着哪一位,还是一为皇后,一为贵妃,再一为妃,为昭仪,不若皆为后好了,如此几位爱卿可否心满意足。”
不说前面那一番之言,就只最后这么一句问,那几个大臣便已惶恐。
毕竟他们确有私心在。
且云穆靖如此一番言完全就是将这几个朝臣给架到了火架子上烤了。
他们若是敢应,那可就是觊觎新皇后宫,虽说前朝后宫之间素来牵扯不浅,可也绝非是如此摆明面上。
不敢应,就唯有惶恐叩首,他们绝无私心,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着想。
“哼!”
这才怒甩了明黄广袖,眉眼之间生出怒火。
帝王之怒。
虽为少年帝王,但为云琅皇已过一年多,俨然为一个帝威至甚的君王。
云穆靖坐回去了龙椅上,再看去着他没有扔下来奏章的程太傅和以程太傅马首是瞻的前太子那一派朝臣。
程太傅恭敬握着朝板,笔直身躯站着,他并未因帝王此一番发怒而惶恐。
他心正,所谏为国,自不必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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