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入下等户的……”
全旭指着面前的新鲜的罐头道:“想必茅兄也见过罐头,这种东西可以将食物储存一年,只要不在阳光下暴晒,食物不会影响口感,也不会影响营养,这正是显学的学问,其实不止于此,还有我那辆马车!”
茅元仪兴奋的道:“我早就发现与众不同!”
“不错!”
“全氏工商为业,我们家的商号要比别人赚到更多的钱,欺诈不是长久之事,诚信是个根本,除此之外,就是要让我们经营的物件比别处更精致、更耐用一些,这里面就是杂学匠术的学问。由小及大,知微见著,富国强兵的道理其实也很简单,道德文章对富国强兵有没有用处,杂学不显,空谈富国强兵无益。”
“好一个空谈富国强兵无益,当饮胜!”
现在全旭对于茅元仪而言,绝对不止对脾气这么简单,更像是知音。
随着几杯酒下度,茅元仪的话就多了起来:“农学之术在那些儒门圣徒眼中何止是轻贱?简直是粪土臭不可闻,大司农不识黍稷,岂不可笑?”
“可笑!”
全旭笑道:“非常可笑,没有农民种粮,那些儒门圣徒吃啥?没有工匠酿酒,他们喝啥?没有工匠打造车船,他们出行靠啥?没有工匠给他们建筑房屋,他们住啥?从大了说,这些儒门圣徒就是在忘本!”
“就是……”
全旭给了茅元仪心中发泄的勇气,他被王在晋等中伤,就是因为他不是进士,也不是举人,不是王在晋等人心中的儒门同道中人,他们把茅元仪划成武人鄙夫之列。
“不怕全兄笑话,元仪虽说清寒,却也是自视颇高之人,比起东林书院的讲学,全兄一席话,才叫元仪领略到什么叫大见识、大学问。”
全旭只是装醉,其实茅元仪也是出身书香门第,他的祖父是茅坤是嘉靖十七年进士(二十六岁),屡迁广西兵备佥事、河南副使,大名兵备道副使。他的父亲茅国缙为工部郎中,怎么也算是官宦子弟,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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