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就跪着吧!跪足两个时辰,一为罚你助长宫中靡靡风气,二为荣婕妤知错,也好让众人看你心意之诚。”言毕,她挑纯傲骨,眉目间皆是不容置疑,故意问道,“你看可好?”
宁锦书无憎恨,淡道:“娘娘心疼臣妾,望臣妾心诚,臣妾应下即是。”她提了裙子跪在宫道边,宫中众人瞧了使她难堪,她冷道,“然而《后-庭花》一曲是陛下钦点,娘娘因此惩罚臣妾,恐惹陛下不悦……”
宁锦书不能助长他人志气而失了自己的尊严,高声道:“臣妾奉惠妃娘娘之意,诚心祈祷太后安康,以慰娘娘心意。”她借此诚心祈福,也的确没让郑朝颜难堪,更不想把事情闹大,她坦然一笑,双手合十闭目。
郑朝颜见她如此,蹙眉,握紧了手中的扇子,道:“没想到你是个有主意的,若真是个任人拿捏的蠢笨,不如直接打死了作数,免得在这后宫叫人耻笑;就是不知道荣婕妤这擅作主张,究竟是聪慧之举还是蠢笨至极呢?”
宁锦书道:“臣妾只知太后娘娘卧病还不忘教导嫔妃,深知其掌宫不易,为尽此孝,诚心诚意为太后祈祷。”
宁锦书这套说辞竟显得郑朝颜这个亲侄女对她的姑母毫不尽心;宁锦书错了,本以为郑朝颜是怕齐铭的,然而郑朝颜更在意郑葶苈对她的重视。
郑朝颜隐约怒意,奈何为了正名,她只能好声好气:“本宫之孝非外物可比,若是哪宫的有幸得了子嗣为陛下开枝散叶才算是孝心。”微怒,讥笑,“既然荣婕妤觉得跪着祈祷就可以尽孝,那就跪着吧,没有两个时辰可千万别起来,以免心不诚。”
宁锦书闭着眼,好似有口无心,言:“惠妃娘娘心系忠孝,臣妾也当尽力。”
郑朝颜一行人离了宫道,只剩茯苓与宁锦书,宁锦书跪着,茯苓就陪着。
辰时日光倾泻至美至极,然而日头渐大,夏日烈阳,灼人体肤;这样跪了两个时辰,多少会有些不适,然而宁锦书坚韧,从小为练软骨头吃的苦,这点小小惩戒是比拟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