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发泄着在锦安积攒的怨憎,可他在冢门的这段时间里,他重拾了信念,记忆中新添了很多新的朋友,袍泽之谊、守护之情,这片土地给他带来了希望也给他增添了新的伤痛。
伤痛来源,是那万恶的锦安!冢门被抛弃,武阳被围困,九州无援,齐延基本上在孤军奋战……
齐延皱眉,回忆在袭涌、怒意在奔腾,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哽咽着说不全:“用那么多鲜活的人命……他让我看了那么多生离死别,拥护我的一个个倒下,他们死在乱蹄之下、他们被巨石无情的碾压、刀刃上染了一人又一人的血……山谷、丛林、城墙……全是血污,我以为是我眼里蒙了层血色,怎么都褪不去……”齐延将手掌放在眼前,他眼里充斥着猩红,他嘶哑着嗓音,“有人就倒在我怀里,我却无能为力,最终只能看着他们离我远去,我不能哀恸,我不敢溃了军心……到头来,就一句为了看清我的内心?”
齐延斥责这样不负责任的理由,冢门之外盛世安稳,冢门之内血与肉在烧灼;齐延疑笑,渐入疯魔,又斥道:“哈哈?在我离开锦安时他就该看明白!对此,我没有见到我母后的最后一面,她躺在棺中整整五年我才跪到她坟前,而我只能无声悼念,我愧啊!我悔啊!我一个字都不敢说……”
齐延忍着泪、忍着痛,望天后收起了悲恸,情绪来得快、走得急,正如宁锦书所言,他是被理智驱使的怪物。
冯介泪目,可他终是不曾经历这些,以他的角度、他给出的言语还是那么苍白:“是老臣对不住殿下,是老臣无能,老臣总以为劝殿下庸碌一点,殿下就能在先帝的庇佑下好好活着,直到先帝将元氏一网打尽……”
就算冯介出自内心,那一句“老臣的心已如死灰”倒像是在叹自己的过去过于无能了些;或许冯介出于某种初心有在努力去改变,可这也是冯介的无能为力。
“可最后,元氏根深未斩尽,本王在老师的教导下也从来不庸碌。”齐延并没有要责怪冯介的意思,他知道,这些事并不能怪冯介,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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