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崭新的灰布僧袍。腰间系着一条同样崭新的白色布带。装束似乎有些怪异。盒子里的镰刀玉牌。曾被《朝日新闻》连篇累牍地报道过。那是枫割寺的历代主持信物。代代相传。并且那些红色不是颜料点燃上去的。而是每一代主持接任时熏香沐浴后最虔诚的十滴血。分别來自十指。
良玉自然吸收人血的精华。日积月累。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风先生。你见闻广博。当然知道这块镰刀玉牌蕴藏的涵意。布门履大师把‘阴阳神力’传授给你。你就应该做下一代的枫割寺主持。我老了。悟性却沒随着岁月的增长而改变。就像龟鉴川大师一直以來对我的定论。。‘顽石不可能积淀为美玉’。你的出现。就是我退位的时刻。所以。这块玉牌一定要给你……”
我愣怔了一下。突然大笑。因为神壁大师的话简直荒唐透顶。我是地道的中国人。怎么可能做日本佛寺的主持。于情于理根本说不过去。再说。我在枫割寺只不过是匆匆过客。谁稀罕做什么主持。
“风先生。请千万不要辜负布门履大师传授神力的殷切盼望。他曾说过。这种神秘的力量只传授给有缘人。而他把自己封闭在树屋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精神体力。艰难地活着。一直等到有缘人出现。”
他要把盒子放在我手里。我扣住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击中他的肘尖。让他整只右手动弹不得。
“神壁大师。我很快就会离开枫割寺、离开北海道。不可能跟寺里发生任何关系。布门履大师传授我武功的事。只是巧合。并且以后我根本不会再使用这种武功。我是中国人。除非死了再次投胎。怎么可能做这边的主持。”
院外忽然响起了低沉暗哑的诵经声。至少有一百余人同时开口。一股莫名的悲怆一下子笼罩了小院。
神壁大师身子一震。玉牌倏地从盒子里弹起來。上面系着的红色绒绳无声地张开。如同一根巨大的套索。向我头顶落下來。按照日本佛寺的规矩。信物套头。就是当事人默认了接任寺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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