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查看那些不时走动的鹰狼卫的缇骑,可以很明显发现,这些缇骑之中,不乏穿着红袍和白袍的百户和千户。
官道之上,乌泱泱的一片,民众的队伍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阿翁,我们这是已经到并州了吗?”
一名风尘仆仆,身形瘦小的半大小孩,轻轻的扯了扯走在前面父亲的衣角。
“应该到了吧。”
走在他前面的中年男子回过了头来,用手扯了扯快要从肩上滑落的行囊。
对于自家孩子的问题,他其实也不知道答案。
他们一路走来,从崇山峻岭之间穿梭而来,听说这条道,叫做井陉,只要越过了井陉,就能到太平道的领地之中,就能到黄天照耀的地方。
现在这里,满目的黄旗,他们已经走过了井陉,这里应当就是并州了吧。
他是青州人,此前,他从来没有离开青州,甚至从来没有离开过平原郡。
他走过的最远的路,到达过的最远地方,是从聚落到乐陵城去服役。
对于并州,他并不知道有多远,只知道在青州的西方,在西边很远很远的地方。
太平道的符祝告诉他们,可能要走整整四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到达。
他本不想离开故土,不想离开自己的乡聚,哪怕他是太平道信众。
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是他父亲,他的祖父,他的祖辈们,世世代代所生活的地方。
他的宗族在这里,他的妻子在这里,他的父母在这里,他的一切都在这里,而他的一生也应该在这里。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没有选择。
连续不断的苛捐杂税,征税的官吏逼的他不得不背井离乡。
他每日不敢怠满分毫,每天太阳升起之前就爬将起来,一直要忙碌每天太阳落下黄昏之时,才能回家。
除了每次忙活地中的生计之外,还要去做一些短工,这样才能维持家中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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