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川忽然脊背僵硬,泡在水池里的手也没了动作,周身迅速裹上警惕和防备,“你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知道。包括今晚你父亲为什么没有出现。”
“他有工作。”陆霆川异常镇定。
“一个小小的县医院院长,有多少事够他忙到抽不出来时间吃顿饭?”
“刚好有事。”
陆尧澄勾唇,“那程鸢为什么没来?”
“她要找房子。”
陆尧澄拉下臂弯处的袖子,系上袖口,异常自信地说:“呵,你以为你父亲会来,所以压根就没打算让程鸢来吧。”
陆霆川原本只轻搭在水池边的手紧紧抓住不锈钢的水池边缘,虎口泛白。
与陆尧澄的数次交锋中,陆霆川从来没有觉得有一次这样狼狈。
“你想要什么?”陆霆川眉头耸动,问的直接。
“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纠葛,你放心,我不会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程鸢。”
陆尧澄转身背靠在吧台,“我们都是野心家,我看准了陆家掌舵人的位置,你盯上了院长的宝座。不同的是,我和闻璐之间再无秘密,她一直知道我的野心,而你……程鸢是你晋升路上的绊脚石,程鸢的病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你难逃干系,铲除她最好的方法不是开除,而是让她打心底里不忍心检举揭发。那让她对你不忍心的方法是什么?”
一切不言而喻。
是喜欢。
是爱。
是舍不得。
“这都是你的臆测而已。”陆霆川不为所动,一如刚才,埋头认真地洗碗筷。
陆尧澄看他毫无波澜的背影,轻松平常,根本看不出自己有没有说中陆霆川的心事。
他有点怀疑。
难道他猜错了?
不,陆霆川想当院长的野心不会错。
“为什么?”陆尧澄不解,“如果不是,那你想怎么解释?平白无故爱上一个一穷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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