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褙子将自己砸在柔软的锦衾上,徐长宁用手背遮住眼睛,心乱如麻。
她要救的人,已经变成一个是非不分的刽子手,如今他们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她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顾九征,又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错处呢?
还有那个背后给她下了噬心蛊的人,到底是谁?
她回国前,在边城的客栈,已经将知道她“潜匿者”身份的两个上峰全部除掉。照理说,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还有潜匿计划这一回事儿了。可如今凭空又冒出来一个人,知道她回国其实是做奸细的……
这就像一把刀子悬在她的头顶,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徐长宁闭着眼疲惫道:“扶芳,我小睡片刻,这里不必伺候了,你自去忙吧。”
可并无人应她。
徐长宁察觉情况不对,猛地弹坐起来,看到大喇喇坐在她榻边的人,戒备地压低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