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自私,咱们一家何至于毁了基业?眼下她还指使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来打我!”
阴暗的牢房里,便是说话都有回荡在湿润石墙上的回音,如方才的吵闹和二夫人的哭嚎,就更加震得人耳膜都发疼。
徐长宁向着宝哥儿和佑哥儿招招手。
两个孩子立即侧身歪头找角度,先将头从栅栏里挤出来,又侧身挤出了小身子,跑过过道,如法炮制一番钻进了徐长宁的牢房。
“四姑姑,你没事吧?”
“四姑姑,你别听他们瞎说,祖父都教导过了,咱们是一家人,那个叫,叫……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家人就是应该一同承担的。”
“是呀四姑姑,而且你做的也没错,你先前帮他们,也没见他们感激你,现在却要你‘不自私’,是他们做的不对。”
两个小的一左一右搂着徐长宁的手臂和安慰,将对面牢房的二夫人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小崽子,就该跟你们那死鬼爹一道去死,我们不对?徐长宁,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现在全家人都在牢里,你是不是欠我们一个道歉?”
“道歉?”徐长宁搂了搂两个侄儿,声音依旧柔软,或许是因为牢狱中的环境,竟透出几分清冷决然:“当初三堂兄做逃兵,抢自己的侄子的财物,又弄丢了顾二公子的印章,还害的咱们家差一点被当做赤阳会余孽剿灭的时候,三堂兄道歉了吗?”
“你!你强词夺理,你不要脸!”二夫人尖叫。
二老爷颜面扫地,回身就踹了跟他关在一起的徐长定一脚。
徐长宁却转向老太君、孟氏和阮氏所在的牢房:“祖母,此番的确是孙女带累了全家,眼下摄政王是为防止北冀国副使闹事,为了给一个交代,才暂且将咱们全家都拿了,但我相信以我父亲在摄政王跟前的地位,咱们家这一次还是有惊无险,祖母暂且安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