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和我的后脑勺。我已经不再挣扎,只想在临死之前,带走这只黄皮子。
疼痛到极致,便不再疼了,我的胸中缓缓的升起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渐渐的在我的身体扩散、流动,让我觉得浑身上下,特别的舒坦。
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轻盈的羽毛,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飘荡。我就这样飘了飘的,飘到了一个山沟的上空,低头看去,地面上的草丛中,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的身边,有几只凶恶的野狼,正在撕咬着他的身体。
突然,旁边的一座荒废发出咯吱吱的声响,朝着两旁裂开,从里面爬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身材魁梧,身材健壮,手里拿着一把大号的镰刀,用力的朝那几只野狼砍去。
野狼吓的四外奔逃,一只跑的慢的,被那老头手中大号的镰刀砍中,顿时断成里两截。
前面的半截在地上爬行了几步,仰着头哀嚎了两声,便断气而亡。
那老头蹲下身子,把那人抱在怀中,轻声的呼唤。
可那人显然已经断气,身子柔软,根本无法回答。他的两只手却还在仅仅的掐着一只黄皮子了,当然,那只黄皮子也早已口角流血,显然已经被掐死。
忽然,树林间狂风大作,我的头顶上,卷起一阵乌云。天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狂风扭曲着身子,在地上盘旋了一阵,飞沙走石之间,出现了两个人。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身着白衣,一个穿着黑袍。他们的手里拿着粗壮的铁链,脸上冷漠的如同冰霜。
我突然想起,在十几年前,我被我爷爷从柳树沟救出来的当晚,便梦见隔壁的小军哥躲在他们家门前的枯井里,当时就有两个这样面貌凶恶的人,拿着锁链子,要把他的魂魄锁走。
这一定是地府的阴差,看来,我一已经死了,已经被这几只野狼咬死了……
我的心里,竟然悲伤了起来,但悲伤的,却不是我自己,而是地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