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昕,去山上吧。”
余昕方向盘一拐上了小径,车只能到半山腰。要么坐缆车,要么爬上去。牧沙选择了缆车。
他们走得很慢,平时10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牧沙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山顶。站在山顶的观望亭里,牧沙裹了裹身上的衬衣,点燃了一根香烟。
“好不甘心。”深吸两口香烟,她忽而笑着说。那抹笑,含带着伤,含带着苦,没有怨恨。
“真的那么爱他?我可以帮你。”余昕说这话的时候牧沙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你怎么没咬着自己的舌头?”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余昕回答很坦然。
牧沙背靠着亭子的椅背,一手在胸前,一手拿烟,说:“我只忽然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目标。感觉好迷茫啊……”
“没有爱情你就不能活了吗?”余昕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差。像在教训。
牧沙说:“活啊,怎么不活?从小教育家就说我们生活要有目标,要有理想。理想超于现实那叫好高骛远,理想低于现实那叫畏首畏尾。我在纠结自己到底是要做一个开拓者还是当一个享受者。”
余昕说:“活了?”看眼手上的腕表,“前两天和刚才是谁哭得那么没水平的?难道你也灵魂穿越了?”
牧沙惊讶:“你居然知道穿越剧?”
余昕挑眉:“我不是傻子。”
牧沙淡定地说:“我从来没说你是傻子,但你要承认你自己个笨蛋,我也没办法。”
对于牧沙这种扭曲事实的表现,余昕从来都有办法搞定。可当他伸手的时候,犹豫了。
以前两人属于两小无猜,后来属于如胶似漆,现在呢?他可以安慰她,可以拥抱她,可以欺负她,但处在现在这种时候,他如果咬她的嘴,会被算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