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糙老爷们似的,酒缸子里泡大的,赶紧的赶紧的,别拽着了。”
张捕头打了个酒嗝,挥了挥手,左一个右一个的抓了人,就往外头拽。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群衙役便作鸟兽散了去。
池时捏了捏眉心,身形晃了晃,巷子口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这打更的,可真烦人……”她说着,一个踉跄,险些跌下台阶去。
张捕头一听,撸起了袖子,冲了出去,“九爷不喜欢那……不喜欢那打更的,我我我……给你把他打走。”
“你们这群后生,就是腿脚灵便,倒是把老夫一个人,落在后头了。陈大人瞧着您难受,叫我给你拿了醒酒药来,搁在舌下,一会儿就舒服了。”
“他们那群大老粗的,平时灌人灌习惯了。我头子以前在这做仵作的时候,没少被抬着出去。”
跟过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的脚上缠着白色的布条儿,手中拄着拐,走起路来,有些不太便利。
“这零陵县衙,来了池家的仵作,老头子啊,这回当真可以搁家中,做个田舍翁了”。
池时接过醒酒药,望口中一拍,扶着门框,揉起头来,这老头子,便是大兄池瑛同她提过的,在这零陵做了三十年的赵仵作。案子发生后不久,他摔了腿,便卸了这个担子。
这才有了这么一个空缺,叫池冕抢先一步,再是横插一杠子的池惑,几经辗转才到了池时手中。
一旁地周羡,被冷风这么一吹,哇的一声,走到那老仵作旁边的草丛里,吐了起来。
赵仵作瞧着,好笑的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池时,轻声说道,“池仵作现在如何了?”
池时晃了晃脑袋,“晕得很,我先回去歇着了”,她说着,朝着赵仵作那边倒去。
赵仵作一惊,伸出两只手来,一把扶住了他,拐杖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池时站不稳,索性往那门槛上一坐,靠着门框,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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