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放进了那浴汤里。随后四人便走了出去,关上了连着诊室的门,守在门边不动了。
通往药庐的门,由道昇坐在廊下看着,也是闲人免进。
秦念西观那已经晕迷的旌国王子,已经瘦到凹陷的面颊上,泛着青黑,便是手脚指尖,也全部肉眼可见黑气。
秦念西和道云一左一右,开始把脉,胡大先生仔细瞧着那旌国王子面部和四肢,以及那浴汤的变化。
须臾过后,太虚真人进了来,因不能确定那旌国王子是否还有意识,秦念西只满眼凝重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按之前的商议,今日应是泡了汤浴之后,由道云先行针,一是先散心脉之毒,二是探看道家针法能驱残毒几何,说白了,就是护住心脉,再看看深浅。
浴汤泡了大约一刻钟之后,脉象开始有了些微变化。道云一脸凝重,又过了一盏茶工夫,胡大先生看着那浴汤颜色,清了清嗓子道:“是否该起了?”
道云手上略用了些力道,又诊了片刻便扬声开始喊人。
秦念西松了一直把着脉门的手,跟在胡大先生和太虚真人身后,趁乱往药庐里穿过去,再绕到药库的角门,钻了进去,过得片刻,便回了清风院中,一头扎进了松竹斋。
张家老祖和张老太爷正就着壶茶,各看各的书。见得秦念西浑身湿漉漉的,额头上都是汗,连衣裳都没换,便进了松竹斋,二人齐齐坐直了身子问道:“这是怎的了?怎的衣裳都没换就跑松竹斋来了?”
张老太爷忙一叠连声,唤了小厮去漪兰苑找杜嬷嬷,又拿了干帕子过来给秦念西擦汗。
张家老祖看着秦念西有些发直的眼神,眯着眼挥了挥手,叫退了下人,又牵着秦念西进了花厅里,给她号起了脉。
不过片刻,张家老祖一脸讶然道:“心神失守,你这丫头,这是怎的了?怎的已经用过了药都压不住?是碰见什么了?”
说着又看向张老太爷道:“这处有针吗?只怕要扎上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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