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勾。
从那日分别之后,他脑中便总要浮现小女娃哀戚的眼神,喃喃求着他带她回家。
他这一生,能握在手里的实在少得可怜,既然放不下,便只有去担下。只是那小女娃竟如水滴入河川,任他派人四下打探也探听不到消息,直到意外在集市上相遇,那一刻,用狂喜形容亦不为过。只是,她却不需要他的帮助,不再需要他带她回家。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她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便不必再为她眸中的哀戚所困。可他,还是放不下,甚至安插了人在这府里,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净宇眸中盛满笑意,想起了才发生的事。
这小小娃儿,居然有魄力发卖母亲陪嫁的老仆。他为她感到骄傲,又担忧她被责罚,着急忙慌地出宫,亲自送她回这定国公府,以义兄名义,盼能保她护她。
可,他终究高估了自己的身份。
为长却非嫡,母族无人可依靠,得皇帝亲自教养数年却又始终不如嫡子,不被委以重任。
身份尴尬,地位尴尬。
将小女娃轻轻放回床上,替她盖妥被子,李净宇站在床边,轻声承诺。
“小丫头,再等哥哥几年,待哥哥出宫建府,给你一个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家。”
睡梦中,顾霜筠仿佛听见了他的话,唇角扬起,笑了。
顾霜筠坐在池塘边缘,两条腿在空中晃荡,看得身后的照水胆战心惊。
这时候,她后悔自己当初给夫人提那么个建议,夫人确实成功将表姑娘拘在了府里,也成功将福嬷嬷三人遣回顾家,但,夫人最想要的钥匙依旧挂在表姑娘的脖子上,谁也动不了。
夫人给表姑娘找先生教授仪礼,表姑娘就两眼望天,骂她她当听不见,打她她尖叫哭嚷,先生被吓走四五个,表姑娘在京城的名声也毁了,任谁提起都道此女顽劣,不堪为徒。连带着,国公府里别的姑娘也被挂上家教不严的耻辱牌,夫人去参加京里权贵之家的宴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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