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戴好了帷帽,叮嘱道,“听我的,先什么都别做,好好想一想。”
秦雉撩开轻纱,点点头,又踮起脚在王时的唇上亲了一下,道,“我听你的。”
她现在是个温柔的小女人,让王时看着很喜欢,有种保护她的欲望。
秦雉放下轻纱,往外走。
临走时,王时问她,“你看的那个大夫是谁?”
秦雉道,“没问过名字,只记得位置。是街尾那家医馆。”
“知道了。回去吧,当心些,叫马车慢些。”
“知道了。”
秀年扶着秦雉下马车。
她方才根本不必提起看过大夫的,因王时不在意这些。可她刻意提了,因那大夫多了嘴,看出了多大的年纪。也许只是个大概,但他不该看出来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偏偏要多嘴。
所以,那大夫便不能活了。
王时和她想的一定一样。这事情,除他们当事人知道,谁都不该知道。哪怕一点点微小的苗头也不行。
当晚,街尾的那家医馆突然起了火。七口人全都烧死了。
京兆尹派人来查了,是煎药的炉子没有灭,火星子点燃了旁边的柴火。大家都睡得熟了,火势一下子大起来。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扑都扑不灭,人全烧死了。
但其实这里头疑点重重。京兆伊查了几天,什么头绪都没,便草草结案了。他只记得,有个人对官府的人说,白天里医馆里来了一位贵人,戴着帷帽,神秘的很。
昙回没放在心上,这种贵人永安城内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