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申的身体簌簌发抖,如同即将被暴风骤雨折断的树枝。
“我是庆王,高宗第七子,真真正正的庆亲王。”庆王尖声说道。
柴申面色如纸,他有很多不明白,但是他不敢问,他担心这个老人还会说出更可怕的事。
可是庆王不等他问,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我的儿子含玉匙出生,芝兰玉树,富贵天成,但是你不是他,你只是一个野种,呵呵,野种,知道我为何还要留着这口气吗,我就是要亲口告诉你, 你是个野种,有你这个野种真好啊,真好,可以替我的儿子去死,还有那个贱妇,也要去死,你们这些野种,一个也不剩,都会死,死得干干净净,为我的儿子去死,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柴晏凝眉,走过去察看,却见庆王嘴巴张着,已经没有了呼吸。
柴申瘫软在地,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裳。
庆王的死讯传到皇帝面前,皇帝叹了口气,对柴晏说道:“让他们母子团聚吧。”
柴晏领命而去,将柴申与庆王妃关到同一间牢房。
当天晚上,柴申亲手掐死了庆王妃。
庆王以庶人的身份下葬,埋在城外的一处山脚下。
柴申和他的妻儿,连同庆王府里替身与女伎所出子女,全部赐了毒酒。皇帝恨庆王妃践踏宗室,庆王妃死后被鞭尸,弃尸荒野,庆王妃的娘家家产抄没,贬为奴籍,徒三千里。
庆王的两名替身都被暗中处死。
此事之后,皇帝也病倒了。
四月,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李绮娘出了满月,大病初愈的皇帝给齐慰的小儿子赐名齐霄,名字一出,颜雪怀就给逗乐了,对李绮娘说道:“这下子气消了,以后没有能生气的事了。”
齐霄,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