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了。
回过神,就见苻坚凑得忒近,乍然将他推开。
“嘭”的一声轻响,倒把苻坚吓着了。
寻常姑娘家推搡也是这般气力吗?他怎觉得这狠劲更像是……
“小女苟氏今雨,谢公子搭救。”苟熹微借着向他道谢的功夫,又后退几步。苻坚瞧了扎眼,他虽不自恃风流,但也没至惹人厌恶的田地,哪里惹着这丫头了?
与他隔了较让人舒心的距离,苟熹微慢条斯理地开始胡扯:“公子见谅啊,今雨自小就染了奇症,但凡有个男子靠近,今雨这手就不怎么听使唤。”
一见男子,手便不听使唤要打人?
“姑娘这病症确实……棘手。”苻坚眉心皱的深,似极愁苦。
少许,就向苟熹微引荐随行队伍中一身着麻衣、脚踩草履的老者,“我等此次正巧与长安城的张大夫一道出行,不若让我请张大夫给姑娘瞧瞧病症?”
苟熹微心道坏了,张大夫何许人?此人医术高明,便是称作“长安第一圣手”都不为过。她那胡诌来的病症哪逃得过他老人家法眼?
细听下还能听见竹屋中有人离桌起身的声音,还夹有老人的咳嗽声,是徐统那厮!
拆穿事小,若是逢见那眼毒的徐老先生,再得他一句凤后之相,才是不妙!
苟熹微忙道:“今雨在家中也看过医,都说无用,就不劳烦公子了。天色、”
“不劳烦,张大夫医术高超,姑娘不妨再试试?”
你不劳烦,我劳烦啊!
苟熹微知道这人惯管闲事,前世在战场上就爱随处发善心,没想到年少时更没脸没皮。
似乎担心她再作推辞,苻坚还继续叨:“姑娘,这病虽不伤人性命,但日后总归会影响家宅和睦,便是在外头也极易引发冲突。若劳烦我一时,能教姑娘受益终生,我愿意让姑娘劳烦。”
“呵呵,那可真谢谢公子了!”苟熹微心想我家宅和不和睦关你甚么事啊?一个大男人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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