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知晓了,又恭敬的行了礼。东西比较多,福公公叫来两个跑腿的小公公跟着帮忙送过去了。
打发了太后的人,皇帝才坐下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整个人都觉得心累。从前看着自己父皇在这个位置上面的时候,左拥右抱,潇洒无比,到了自己这里了,后宫的女子少的可怜,他是夙兴夜寐,夜以继日的处理公务,事情都还有些的忙碌不过来。
今天这里发生雪灾,那里发生匪患,再换一个地方发生泥石流,哪里的官员巧取豪夺,哪里的管事......
世家和寒门分庭抗礼,朝堂上派系相争,兵权旁落,邻国虎视眈眈,总之需要考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有时候他自己坐在朝堂上的那把椅子上面,俯瞰众臣的时候,看着那些官员为了各自的利益唇枪舌剑,自己都忍不住扪心自问,到底坐在这皇位上,是享受还是折磨?
正闭目养神,福公公小心翼翼的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又安静的进来了。走动的声音不大,但在耳边还是很清楚。时间还早,需要继续干活,他小憩片刻后,睁开眼睛又开始继续批阅眼前的奏折。
“对了,西南那边的信件送到了吗?”楚珩对于西南那边的情况一直是十分的关注的,那里除了沈昨一家子以外,还有晁沛。
“刚刚送到。”说着,福公公把自己的拂尘换了个手,耷在自己的手窝里面,然后双手把那加盖了火漆的信件放在了恒盛帝的桌案上。
楚珩抿唇,把信件拆开,看内容的时候,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二十岁左右的帝王,将近一年的磨砺,已经渐渐有了帝王的威仪和城府。
天家的心思,向来深不可测,福公公伺候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也不过是比旁人多一些了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