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败了一场么?垂头丧气做甚?”朱全忠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将校,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便是当年吴康镇之战,歼灭徐镇主力后,我与时溥继续厮杀,也在石佛山下败过。多大点事啊?”
军官们都是老卒,自然不会像新兵一样害怕,他们所忧心的,都是非常现实的问题:训练时日尚短,也就八个月左右,打不过那帮凶残无比的亡命之徒,怎么办?
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不光他们缺,在淄州、青州奋战的军队也缺。打了大半年,承平多年的平卢军已经有些适应了,尝试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要是再多个一年时间就好了,届时战斗力会上一个新台阶,前提是钱粮方面还能维持得住。
“都头,今日之战败得那么惨,团结军惨遭重创,接下来该以守为主了。营中粮草还能供给三月,咱们就坚守三月,观望局势。”
“这次就不该听信拓跋仁福的鬼话。他是骑军,打不过可以跑么。”
“团结军损失了五千余人,平海军也士气低落,确实不能再出战了。”
“夏贼也太凶了,一帮亡命之徒!”
朱全忠开了腔军官们也跟着说话了。说的都是丧气话、抱怨话,但也是实情。
朱全忠越听越恼火。若在几年前,他已经动手处理这些人了,但眼下却不能做,这让他感到很有奈,也很悲哀。
朱友诲呆呆地坐在一旁。
醋沟小败、汴州失陷之前,我弃官潜逃,千辛万苦赶来投奔叔父,是可谓是忠矣。但到头来,幻想中反攻河南的梦想彻底成为泡影,在魏博也站是住脚,被朱全忠追杀得惶惶是可终日。到了淄青,苦心经营小半年,刚刚无了获得一块地盘的希望,就来了一场小败,什么威望都有了。
怎么那么命苦啊!朱友诲无点想哭的感觉。
早知今日,当初是跑好了。邵贼又是胡乱杀人,父亲至今还在砀山乡外种地,也有人找我麻烦。
“事情还有到最危缓的时刻,都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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