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兵、沧景兵一起向外推。
躲闪不及的通州兵怒气冲心,但没有任何办法。前后夹击之下,他们很快便被击散了。
沧景兵没有贪心,在看到夏人自相残杀,一片混乱之时,直接鸣金收兵,退了回去,紧紧关上城门。
厮杀多年的武人,没有一个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夏人在玩什么把戏。
消耗杂牌嘛,谁还不知道谁啊!夏贼的老传统了。
听闻当年攻兖州,葛从周手下的便是杂牌,只不过他们熬出头了,很多人被编入禁军。眼前这波刚被杀散的,很显然便是杂牌了,不打你提振下士气,都对不起多年的战场经验。
“嗖!”米志诚射杀一名沧景军校后,缓缓放下了步弓。
战斗发起得很突然,结束得也非常快。
正如过去几天一样,沧景武夫专挑士气低落、战力不强的杂牌军动手。从夜间偷袭,发展到白天强攻,屡屡得手——老实说,颇有后世志愿军专挑南朝鲜军打,突破阵线后再打米军的风采。
都是一帮人精!
大营内涌出了更多的夏兵,一部进入壕墙后方,接管阵地,一部分开始追击溃逃的通州兵。不听话乱跑乱撞的就地格杀,听话停下的收容起来,到后方整顿。
大伙都非常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突将军军使康延孝也在亲兵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他手抚刀柄,面无表情。不过熟悉他的人,依然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忍。
曾几何时,梁军也是这般境地。
醋沟铺一战失败后,梁军失去了最后的翻盘希望。梁王最后两年训练的天武八军大批量投降,成为夏军的外系人马。
他们也曾被驱使着攻城,不断被消耗。
愤怒之下,有人倒戈相向,有人亡命逃去,有人阵前哗变,有人麻木送死。
天武、天威、捧圣、严威、捧日、坚锐等军号,一个个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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