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众人纷纷行礼。
“都起身吧。”邵树德双手虚抬,说道。
紧随邵树德下车的是充容韦氏、宫官解氏及数位女史。
解氏手中提着一个盒子,盒内便是核按钮——不是,是传国玉玺。
韦氏亦步亦趋地跟在邵圣身后,小手用力握着。她今年才二十三岁,初次面对这样的场合,心中也很激动。
韦巽的目光与妹妹一触便闪开,心中暗道圣人还真是讲究,到哪个场合就带哪个嫔御。此番带着妹妹来,还真是给韦家面子。
只可惜,妹妹服侍圣人整整十年了,还没生下一儿半女。可惜,可惜!
“云暗山横日欲斜,邮亭下马对残花。自从身逐征西府,每到花时不在家。”看着亭外石碑上已渐渐模糊的字迹,邵树德笑道:“似张公子这般洒脱之人,依然脱不了俗世的牢笼。出世入世,其实都差不多。韦卿,你觉得呢?”
“陛下圣明。”韦巽回道。
韦巽就是韦昭度之子,被从关中调来德州当刺史。
与之一同来的,还有关内、关北、陇右、河西诸道官员或州学学生——大夏刚刚在河北攻取了不少地盘,自然需要委任官员。
韦巽是德州刺史,封舜卿是景州刺史,萧处谦是沧州刺史,这是三位主要官员,今日也到场了。
“封卿……”邵树德走到封舜卿面前,想说什么,又没说,最后只能叹道:“朕知你性谐,但刺景州之后,切勿轻佻。”
封舜卿是封彦卿的长兄。
封家之人看样子都有长寿基因,封舜卿年逾七十的人了,依然精神矍铄,听闻还经常饮宴召伎,让人哭笑不得。
他这人性格诙谐,恃才傲物,甚至有些轻佻,爱捉弄人,因此官路很不顺畅。这次若非封彦卿豁出老脸恳求,封舜卿也来不了景州,即便这只是一个刺史的职位。
至于封彦卿为何拼着消耗君臣情分,也要为兄长求一个景州刺史的位置,原因很简单,他们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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