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舒坦。」赵匡明喝完羊肉汤后,示意了一下,随从摸出半缗钱,放在案上。
「用不着这么多。」老人推辞道。
「一会还得买点熟肉呢,收下吧。」赵匡明笑道。
听他这么说,老人才收下,又嘱咐正在院中杀羊的儿子,挑几块好肉蒸煮。赵匡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忙活。
杖翁有三个儿子,长子是府兵,被征发戍守牛皮关去了。次子在刮羊皮,三子在杀羊。
他们的动作很熟练。羊儿脖子上有个尖刀捅出的伤口,铁钩从伤口内穿入,钩住整个脖颈,悬挂在木梁上。
老人次子用尖刀小心翼翼地刮着羊皮,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会已近尾声,羊皮被完整地揭了下来,置于一旁。
没了皮的羊悬挂在那里,随风轻轻摇晃。一身材健硕的妇人走了过来,将羊从钩子上取下,然后放在一旁的砧板上,用刀斧切割。
「嘭嘭!」健妇的动作很稳、很准,也很有力。如果被征发打仗的话,至少可以站在城墙上拿斧子砍人。
「哗哗!」屋檐下另外一位妇人就要秀气多了。她正在腌制羊肉。
这是从关北带来的习惯。自从三茬轮作制大兴后,深秋时节,家家户户都会杀掉一部分牲畜,腌制咸肉。
肉大部分拿到市场上售卖,小部分自己留着吃。
这种行为是广泛性的,几乎整县、整乡、整村地这么做,已经有风俗的雏形了—再过几十年、百余年,肯定就是正儿八经的风俗了。
腌肉也是需要成本的。除了粗盐之外,似乎还添加了一些香料,这让赵匡明看着有些稀奇。江陵府那边牲畜比较少,腌制时也不怎么放香料
,因此他觉得很新鲜。
「这里的盐没有胡落盐池的青盐好。」见赵匡明盯着,妇人也不觉得害羞,落落大方地说道:「听闻是北边草原池子里捞出来的,不太好。要说最好的盐,还得是丰州印盐,那可是贡品哩。圣人有福气,打小就吃印盐。就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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