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水势涛涛,必然流向彼处。有时候则是偶然,几道分叉都有可能,但偏偏流进了那一道。往事不可追,还是走好当下的路吧。」
陈诚看着邵树德离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前路漫漫,还能陪得陛下几时。最近十年,他一直在观察几位贤才,临走之前或可推荐一二。
秦王有武功,这是二代君王继位的必要条件,硬性要求,其实很合适。如果再有明事理的贤相帮着治理天下就妥了,无需多,二三十年足矣。
有这个过渡,第三代或仍然需要武功,但已经不用像秦王这么勇烈了。
第四代开始,即便儒雅之君,亦可坐稳龙庭。
上帝若有灵,当暂借老夫几年阳寿,奖掖后进,提拔贤才。若完成此事,死而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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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子,想不想打仗?」晋祠之外,邵树德牵着马儿,笑问道。
「想。」李存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过,他也有些担心。
李唐宾这种国之大将都没机会,他这种身份的人有机会领兵吗?
他看了眼跟在岳父身后的银鞍直队正折从远,大概只有这种根正苗红的关西人才有机会吧。
「晾了你几年,有甚感触?」邵树德又问道。
李存勖大窘。老岳
父问话真是直接,让人难以回答。
「闷也闷死了。」吭哧半天后,李存勖憋出一句。
邵树德大笑,不以为意。折从远也跟着笑。
李存勖瞪了他一眼,你笑啥?
折从远继续笑着,我就笑了,咋地?李存勖别过头去,关西人脑子都有病,一个个跟好斗的公鸡一样。
「今年没人来晋祠捞不死苹了。」邵树德指着晋祠附近的汾水,说道:「亚子,你说河东现在会有人反吗?」
「不会。」李存勖回道。
「朕在河东砸了三百农学生、二十余万头牛羊,将作乱将吏、军士之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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