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变,从中射出机警的防备目光来,迅速起身将孩童拢至身前,才敢询问来人身份。
与此同时,两道院墙之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妪执剑而立,身侧两边各站了十余人在,此时都目若喷火般,齐齐向面前跪着的两名妇人看去,恨不得啖其血肉,以解心中之恨。
放在那两名妇人身前的,是一只打开的木盒,其内轻飘飘几页旧纸,实则是慈济堂的地契,也是众人能与那刘家顽抗至今的重要凭由。
今早郑教习照例前去圣陀山,拜请仙师出面主理此事,这两人便想趁着房中无人,将地契偷了献给刘家,而若没了此物,官府又被刘家买通,她们慈济堂上下六十多口人,上有八十老妪,下至襁褓婴孩,都会失去这唯一的栖身之地!
而赵莼随人入内时,对这两人的审问也已收尾,郑教习双目中寒光乍现,只单手挥起长剑,就将两人头颅齐齐斩了下来,见两道血柱喷溅而出,院中众人虽面色一白,但也目光不移,重重哼了一声。
武道世界不禁私刑,郑教习更是从乱世中崛起的人物,她知晓这慈济堂内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一旦失去容身之地,所得下场甚至好不过一死了之,这两人所作所为与杀人恐也无异,如今杀之以儆效尤,才能服众。
她长叹一声,将剑身血迹拭干,方收剑入鞘。抬眼看见院门处伫立的身影,一时更觉做梦一般,恍惚道:“莼儿?”
许是她真的老了,才会青天白日老眼昏花,但赵莼离府那年才十岁稚龄,她再怎么现出幻觉,也不会瞧见长大后的人呐?
见其怅然失语,赵莼顿时走上前去,如旧时般向她行了个剑礼,道:“郑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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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