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并两坛最贵的酒,那贵客就挥退了其他人,顾自半仰在围栏边,一边灌着酒,一边吟着诗。
“桃花富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昨夜刚下了一场蒙蒙细雨,满城的红翠都好似饮饱了雨,更是红翠欲滴,这句诗此时吟来,倒也应景得很。
吟罢,他很是自得地道了一句“好诗”,笑着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晃了晃,手中酒坛里的酒液咕咚作响,已是不多。
“明明知晓我今日回景府,大哥哥偏偏却清早就避了出来,是当真要学王摩诘的洒脱出世,还是怕了道别?”一把软糯的嗓音从楼梯处传来,徐皎拎着裙子缓步上了二楼的阔轩。
栏杆处衣衫斑斓的景铎眯起醉眼睐过来,笑道,“何必这样郑重其事的,道别而已,我早在心里与你道别了无数次,少这一回,那又如何?而且啊,躲到这儿也躲不开你,这不是阴魂不散吗?”
徐皎并未因他这些话着恼,敛裙与他隔桌而坐。
景铎看她片刻,终究是坐直了身子,拿过桌上一只酒盏,替她满上了一杯,“既然来了,那便喝上一杯吧,此去经年,怕是再无相见之期,我便祝你,一切安好,万事顺遂。”说罢,景铎便是先举起手中酒坛,狠狠灌了一口。
“我有身孕,不能饮酒。”徐皎垂目看了一眼那酒杯,轻声道。
景铎一震,“是啊,我倒忘了,瞧瞧我这个不着调的舅舅,对不住啊!”后头这一句,是对着徐皎尚平坦的小腹说的,“这样,舅舅自罚,自罚!”说着,他伸手过去,将那杯酒取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同时,也是转过头,一眼就瞧见了酒馆对面,一棵柳树下,抱臂而站的墨啜赫,他不由弯起嘴角来,“他怎么不跟着上来?”
“他知道我有话要单独与大哥哥说,所以便说在下面等我便好。”顺着他的视线,徐皎也望向了墨啜赫,一双眸子登时布满了柔软的笑意。
景铎一瞥她,喉间动了动,抬手又灌了一口酒,眯缝着醉眸,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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