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将一旁一直温着,却无人问津的茶壶拎了下来,替她倒了一杯茶,“你有身孕,可不能气坏了,喝杯茶,消消气。”
徐皎看着他,胸口快速起伏着,半晌,终于是将那杯茶端起,小口小口啜饮着,总算缓缓平复了心口的怒火。
“那日,他将我灌醉,与我说了许多……可再醒来,我便只能戴上他的面具过活了,他总觉得他是为了景家好,却从未问过我的意愿……”
“所以,你心中有怨,便拿你现在这般模样来报复他吗?”
“不是!”景铎断然否认,“我只是……”后头的话悄然隐逸,景铎的双眸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因为其他,显出两分茫然。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那一日,景铎与景钦只活下来一个。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景铎,还是景钦。那个人用他的命,将他永远地困在了这个名字里,进退不得。
“他没有给你选择,而是自己做了决定,这确实是他的错,该骂!我已经去他坟前狠狠骂过他了。他是个懦夫,觉得只有你才担得起景家,所以,以这样自以为伟大的方式逃避了,可若非是他,景家又可会逃过这一劫,可会有今日?”
“而你如今这般,与他又有什么区别?祖父祖母年事已高,又丧子又丧孙,你忍心让他们一把年纪,还要时时为你操心?”
“还有茵茵……你既娶了她,若是不能接受她,那便到她跟前坦白一切,明明白白告诉她,你不是她等的那个人,让她死心。”
“若是不选这一条,你既披了景铎的皮,那便彻彻底底,行他该行之事,担他该尽之责,无论是景家,还是茵茵,如你说的,那一日活下来的,本就是景铎。”
景铎握住酒坛的手似是没了力气,“哐当”一声,那酒坛磕在了桌沿。
徐皎瞄了一眼那酒坛,又看了一眼好似失了神魂的景铎,眼底掠过一抹不落忍,她咬了咬牙道,“今日本为道别而来,没想着要与大哥哥说这些话,不过……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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