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依擦了一下眼泪,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那辆去京郊的两轮小马车。
刘昭和云深在马车里坐定,就望着商桐,不知他要不要上来。
“云深,你···你这是···玩火自焚啊!”商桐打量了一眼云深和刘昭,又瞥了一眼街角那个立在马上的矜贵公子,“我···我不跟你们同行了!”
“玩火自焚?”刘昭挑了挑眉,“商先生言重了吧!”
“公子,商桐就此别过,”商桐拱手告辞,临走又道,“也劝公子,小心···火中取栗啊!”
车帘放下,马车轮子缓缓滚动起来。
车内二人心事重重。
云深也不敢靠近刘昭,只独自缩在车角,偷看着车窗外。
刚才商桐那番话,让她总觉得有一束像刀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云深,”刘昭嘴角一弯,歪着头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刚才不是说···要赔我的衣服吗···”
“赔···赔啊,”云深挪着屁股凑近了些,揪起刘昭的衣袍,一寸一寸翻看起来,“哪里···哪里脏了?”
正在此时,一声骏马嘶鸣划破了初春的冷淡空气。
马车骤停,一道闪着寒光的长剑“嗖”得将车帘破成两半。
“滚!”韩望真对着那驾车的小厮喝了一声,就将人一脚踹下了车。
云深呆呆地望着眼前暴怒的少年,手里还抓着刘昭的锦袍忘了放下,连忙松开手。
刘昭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不疾不徐道,“望真,是你啊?”
“谢云深!”睿王的头发丝还是湿的,贴在额上,剑眉斜飞,“你给我下来!”
“望真,何必动怒?”刘昭伸手阻拦,忽然一柄长剑不由分说伸到了他脖颈前。
冷冷的寒光映着刘昭平静而深邃的眼眸。
云深屏住了呼吸,颤巍巍道,“睿···睿王殿下,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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