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沉默静静流淌,谢梨云的激动和恳求渐渐冷却,她伸长腿脚,颓散地靠在墙角。
其实可以理解,靳菟苧若是不帮忙也无可厚非。
谁会想要平白无故地惹上一身腥臊?
碰见落势之人,不由着心中的恶意上来欺压一脚以宣泄内心的阴暗已是不错了。
双手合十揉搓面颊,谢梨云怅然道,“宁纾我太累了,你就收留我们一晚上吧,天亮之前我会带着这小子离开。”
靳菟苧的喉咙发苦,“去榻间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她拉起谢梨云往内里去,“明日还有的忙呢,休息好了才有体力不是吗?”
暖心一笑,谢梨云脱下沾染上血迹和泥土的外衫,纱帐内的床榻软如云团,好闻的冷香蹿入鼻息中,谢梨云躺在软榻上恍如隔世。
她的嫡兄尚在世时,她用的丝绸比玄月公主的还要珍贵,房中各种奇珍异宝羡煞旁人,就连床榻之物也是超大的水洞月门雕百鸟架子床,是嫡兄花重金让人雕刻的百鸟,每一只神态各异,栩栩如生,这架子床天下间独有一件。
没了阿兄后,这几年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变成了会洗衣做饭,劈柴挑水的没人暖心呵护的野姑娘。这世间只有阿兄会笑着捏她的脸颊,夸上一句云儿聪慧!可她知道,自己很傻。阿兄在的时候,其他人趋炎附势,奉承着她。没有依靠后,她也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见了都要嘲讽上一句,用鼻孔看着她。
谢梨云翻了个身,紧紧地蜷缩成一小小的一团,显得床榻十分偌大。她用手垫在眼角下方,接住了晶莹。
夜深人静,山风从遥远的地方吹过来,被小院外泛着冷光的刀锋割裂开。
虽然知晓小谢和那个小少年无处可逃,靳菟苧推开房门的时候还是惊了一下。
暗卫们把房子层层围了起来,每个人手中的长剑都已经出鞘,做好了进攻的准备。正对房门的暗卫提起长剑直指,见是靳菟苧,暗卫手中的剑刷的一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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