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亲生父母一样尊敬,几年间,感情怎可能没有。
只是那时候太过浑噩,老人头上的伤,血止住后并未太过注意,再则那时候条件不好,等条件好了,这件事又被渐渐遗忘。
到的现在,老人忽然倒下,耿青心里空落落的,有着说不出的内疚。
“爹......”
他轻轻唤了一声,床上的老人没有任何反应,气息微弱,偶尔只是手指抽搐两下,随着夜色渐深,王金秋推门进来询问,想要替耿青守着,毕竟明日,儿子还有公务要忙。
妇人却被耿青赶了出去,就连巧娘也只能站在门口。
“我是他儿子,爹病了,做儿子就该守着。娘,你先回房休息,明日一早你再过来。”
他大抵这样说着,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回矮凳便一动不动了,外面的人依旧守着偶尔能听到脚步声,耿青都没有理会,直直望着老人有些出神。
不知多久,放在床边的手,忽然被握了一下,耿青回过神来,就见老人缓缓睁开眼睛,眸地泛着浑浊,看着帷帐,又看了看儿子,迷茫起来,声音沙哑虚弱。
“柱子......你怎么在这儿,家里的田耕了没有?”
手胡乱的四处抓了几下,没撑起身来,耿老汉声音有些急了。
“还坐着......什么时候了,再不耕田洒种,冬天吃什么......”
胡言乱语里,耿青才明白刚才郎中所说‘神志或许有些不清’是什么意思了,记忆模糊,只记得村里的田地。
还好,还记得自己这个儿子。
“爹,田已经耕了.......”
然而,耿青说出这句,床上的老人面容却有些痴呆,愣愣的看着帐顶,“柱子......爹想家了.......村里的田,肯定被......耿顺那老家伙......偷偷给种了......爹想回去看看......”
老人说着,似乎头又开始疼了,一连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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