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宫。
宦官、宫女垂立殿外等候,微开的殿门之中,铜雀、盘龙的灯盏火光通明,上座长案后的身影重重落下杯盏,紧接着便是长长叹出一口气。
李克用看着挂在殿柱一侧的地图,他心情似乎并不好。
“盖先生,李晔那小儿指东打西,倒是玩的很好,随后就被朱温那厮给摆了一道,原本以为这事就完了,最近传来消息赫连铎、卢龙节度使李匡威、还有南面汴州的朱温,准备向河东、雁门用兵。”
长安前方,有一老人坐在侧席,发髻正中显出一道白迹,面容肃穆而威严,正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水。
“殿下这是怕了?”
“呵呵......论打仗,孤何曾怕过。”李克用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正当鼎盛之年,举手投足间豪迈威武,捏着杯盏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声。
“赫连铎不过一头老王八,尽做落井下石之事,当年若非他背后偷袭,岂会有药儿岭之败。那卢龙节度使李匡威,他若有他父亲李全忠半分本事,倒也能忌他些许。三路之中,唯那朱温棘手,不过有我儿存孝,败他数阵也是轻而易举。”
老人呵呵轻笑两声,拿过桌上酒壶过来,给他斟上酒水:“那晋王还有何虑?”
“唉....”
李克用端过酒杯仰头一口喝尽,胡须间尽是酒渍。
“孤忧帑帛空虚,粮秣拮据,空有麾下英勇儿郎,却无法长久征战,先生之前所教那些酒、田赋税,仍难以解决困境。”
老人名叫盖寓,从李克用在蔚州时便一路跟随,可谓忠心。
他放下酒壶缄默,做为晋王府下左都押牙、检校左仆射,更倾向军略,至于生计、利民之道,少有涉及,纵然如此,河东、雁门、蔚州等地,地广人稀,税赋、田亩难比中原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以至于三年来,晋王能战,却无法远征,只能维持小部分兵马南下,这根本无法撼动朱温的汴州(开封)。
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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