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天资了.......”
眼下的皇室王家之前,祖祖辈辈都是许州舞阳做饼师的,平和世道里,也不过勉强混上温饱,遇到政令不明的年月,更是饱受欺辱,艰难生存到的王建这一辈。年轻时候,厌恶了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做起了杀牛、偷驴、贩卖私盐的事,后来犯罪逃到武当山,经高人指点去投到了忠武军下,做到了校尉,征讨过高仙芝。
后来又逢黄巢作乱攻陷长安,顺势而为,乘上东风做了忠武八都都头之一。光启元年,僖宗返回长安,他又成了神策军指挥使,那时候他还见过那位雍王,还是刑部的侍郎,远远见过他被皇帝召见。
世事无常,天命待英雄。
一个成了梁国的雍王,一个在蜀地称帝,当真命运造化,两人再次有了交集,却是一场兵戈,然而,自己在这场战事里走完了最后一程。
路走到尽头了,不过还有儿子,还有忠于他的蜀国文武,他能从一个无赖之徒,亲手给儿孙们搭建起了蜀国这片江山基业,起点总是比旁人高的,终能延续下去。
肃穆的寝殿里,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王宗衍举着画像许久,双臂微微发抖,床榻上的老人没有开口让他放下,是绝不能放下的,外面夜色深邃下来,懂事的宦官已经让下面人准备好了丧事要用的一切,跪在殿门外候着。
“朕说的那些.......尔等一定要记牢......算是朕最后的圣谕。”
“驱出外敌,休养生息,得敌之所物,伐朕之仇怨!”
通明的寝殿内,老人轻声的说着,声音清晰回荡,听到众人恭恭敬敬的应下来,方才满意的咽了口口水点下头,浑浊的目光看去面前的画像,毁去的半边容貌、嘴角勾起了笑容,低沉而虚弱的声音传开。
“纵横捭阖......朕一生跌宕起伏,可谓壮也!”
‘呵呵呵......’
微开的嘴角仿佛没有了疼痛,王建看着画像上那英武非凡年轻时候的自己,嘴唇张开,笑声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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