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鬼子的头,家乡的酒。”
王炳初哈哈大笑着牵来了那头大骡子,三下五除二套上板车,他也拿起鞭子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了那把鱼儿刀塞进了守宪的衣兜里,“那把车把式刀是我出来打鬼子的时候,我爹留给我做念想的。等他醒了,让他交给以沫。”
说话间,王炳初已经坐到了车辕上,轻轻甩出个响鞭的同时畅快的说道,“咱们今儿再做一回逃兵!”
“是得做一回逃兵”
冯伙头说着,扭头看了眼卫燃和董维新,最后又看了眼被打晕的赵守宪。
但接下来,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拔出来的盒子炮压满了子弹。
“驾!”
王炳初用力甩动缰绳,吆喝着这辆骡子车又一次跑了起来,跑向了和侵略者来袭相反的方向。
“这回是咱们主动做逃兵”
冯伙头轻轻摩挲着赵守宪汗津津的头,“但要是你们仨都能活下来,就就值了,你们活下来,就不愁打不赢鬼子。”
闻言,董维新张张嘴,却几次都没能说出来什么,只是他那拳头却攥的越来越紧,以至于指节都开始发白,甚至指甲都快要划破掌心的皮肉。
卫燃同样没有说些什么,他此时就坐在车尾,用体重帮那匹劳苦功高的大骡子减轻着压力,同时却也根本不做掩饰的取出了枪式相机,将镜头延伸到远处。
在骡子车的颠簸中,他将镜头对准了已经冲进居庸关的鬼子坦克,对准了那些举着手榴弹,举着盒子炮,甚至举着大刀、菜刀朝那辆坦克发起冲锋的军民。
“轰!”
伴随着手榴弹的爆炸,那辆坦克终于停了下来,但它的武器却仍在持续的收割着城内军民的生命,而在它的身后,更多的坦克也渐渐冒头。
于是,在卫燃一次又一次按下的快门里,新一轮绝望的死亡冲锋又一次开始了。
终于,随着骡子车越跑越远,身后的建筑挡住了城关处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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