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求自保,为了自身声名,而罔顾国朝安危,请恕我做不到。」
「即便是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更使家族蒙羞,子孙世代抬不起头做人,也无所谓吗?」
「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洪承畴凝视了自己的学生良久,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声……
片刻后,他摆了摆手止住孙传庭上前搀扶的动作,对他笑道:「不愧是孙白谷,吾最得意的学生,你既有如此决心毅力,此番必能排除万难,建功西陲!」
他勉力站起身来负手在厅内踱起步走,那日益消瘦的身形看在孙传庭眼中,却如同青松一样巍峨。
只听洪承畴缓缓道:「白谷啊,你只知"辽人守辽土"的提法,然你可知宣府事乎?」
「学生从保督任上赋闲后,曾私下里往宣府走一遭。」
「哦,如何啊?」
「耳目一新。」
孙传庭的眼中同时闪出了期许与迷茫两种神光,他接着说道:「今日之宣府,与我大明各处皆不相同,此行所见种种,皆与以往认知大为不同。学生也有许多费解之处,想在去陕西赴任途中,往河南行一遭,面见永宁伯,才好一探究竟。」
洪承畴眼中现出欣慰之色,道:「
好。勇毅军,确不同凡响,你所操成之陕军,如能有其一半战力,便可东出潼关,与闯贼一战了。」
他又坐回到大椅上,喘了几口气,接着才道:「你我二人初识永宁伯,是在十一年勤王事,那时张诚尚只是一个刚提任的游击,而今短短几年间,便已是一镇总兵官,更受封永宁伯,其麾下勇毅军不说横扫八荒,也是我大明难得之强军。」
孙传庭道:「宣府中许多新气象,我虽一时想不透,但思来无非一件事,便是使穷人皆有地种,而陕军则必从新募之勇中出,为此方可使之为堂堂之军,而非各将私有之兵,亦无家丁之事。
惟有如此,方可成上下一心之军,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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