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锦瑟总有这样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惹怒,气得牙根痒痒。
士族贵女大多如修剪完满的盆景,供养在富贵绚丽的庭堂殿阁里,自幼芽初绽,至开出第一朵苞蕊,奉以无微不至的呵护。如此一番精心的侍弄下来,才好生得郁郁青葱,天机活泼。
而她却是其中的异类,形如爬满墙壁的薜萝枫藤一般,顽强恣意。竟可在僻冷孤荒之地,自由无拘的生长。
建安城中由此化为极端的两派,一者为其烂漫通达的心性折服,更倾醉于其美貌,于是对她狂热追捧,赞不绝口。
一者憎恨其犀利的言辞,以及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般端然自持的神情,带着一种依存于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骄傲。明艳澄澈,如日光辉映下的一泓秋水,丝丝入缝,照进内心深处每一寸角落,让人难以直视。
为此,他们常恨不能教训她一顿,碾碎她的疏狂轻佻,撕裂她气定神闲的表情。非得看她痛哭流涕、丑态毕露,才能畅快解意。
然而,一切不过是这群人的妄想与臆Yin罢了。除了仅有的几次在华年面前失态以外,锦瑟从未如其所愿,不曾给过分毫这样的机会。
就如当下,残酷的事实确然重重打击了她。几经欺骗与摧折的一颗心,已彻底耗尽了她的期待与情感。
那些有关情爱,有关风月的所有美好,一重又一重封闭起来,似乎永不会再打开。
她才双十年华,人生的路尚且一半都没走到,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仿佛一张薄而脆的蛛网,再受不得一点点的风吹雨淋。
也许,她合该长长久久的,如一株杂草,或一方青苔,寻一隅不见天日的地方,寂寞开无主,清清冷冷,至此终老。
其实想想,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尽是她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旁人。
她鬼迷心窍,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喜欢的发了疯,失了心智。
葬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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