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伴到老,不也是很好的选择么?」
锦瑟黯然,适才流转的神采,霎时变得灰败枯寂。她长长的嘘叹一声,饱含无限哀清。
「都是借口,我在异想天开些什么呢?有晋王在,你怎么会放过我呢。」
陈雪怀神情一滞,新月样的眼皮垂下,睁阖间有些微的颤抖。扑扇的睫毛犹如扫鬓的焦尾梳,一下一下采着凌乱拧巴的结扣。
他的语气落寞而悲惘,听来丝毫不比她所展露的伤痛少。
「锦瑟,我不会伤害你。」
锦瑟失笑,郁然反问。
「那么你现在在做的是什么?」
他不欲和她过多分辩,拿起汤匙慢慢搅了搅熬好的阿胶羹,递到她唇前,温声道。
「用饭吧,不然菜该凉了。郎中们都说,你怀的是个男孩,你说我们选什么样的颜色来裁制新衣合适呢?」
锦瑟出神地望着窗外,眼壑深处,积着一痕化不开的冰,没有分毫活气与生机的期许。
她看起来很疲惫,也没有多少心力去争吵,只颔首道。
「你出去,饭菜我会吃干净的。明日我等你来,一同出府。」
陈雪怀默然,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瓷盏。他起身背对她,似乎在奋力在压抑着什么,良久从嗓子里闷出一道嘲哳难听的音色,嘱咐道。
「好,若是凉了,记得叫人下去热一热再吃。」
后来,她和他之间,竟渐渐的形成一种诡异的默契。
不知不觉地,锦瑟习惯了他在身边。她会给他也泡上一杯茶,多备一副碗筷。
陈雪怀察觉到她的软化,喜不自胜,对其愈发极尽宠爱。大有为博美人一笑,甘做昏君佞臣之势。
都到了这般地步,他依旧心存幻想。试图撬开她裹在外面的一层坚硬蚌壳,与之两情相悦,朝朝暮暮。
锦瑟给了他这样的希望。
再到后来,虽是冷言冷语,她却开始主动的同他讲话。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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