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
陈雪怀凝视着他,眼珠一片漆黑。仿佛深海里卷起的漩涡,幽邃深沉,蕴着一腔汹涌的情绪。半晌,他突然径直越过他,一拳重重地捶在门沿上。力道大的,竟生生凿穿了一个窟窿出来。
他一字一句咬牙道。
「慕容从思,你让开。」
慕容从思惊怒交加,牢牢抵在门上,双手反扣上插栓,扬眉道。
「我今天就是不让,陈雪怀,有种你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见状,陈雪怀冷冷的哼笑一声,旋即抬脚向他身后一踹。「轰」的一声响后,整道门裂开。
骤然失去倚仗,慕容从思一个趔趄,踉跄着摔倒在地。
陈雪怀高高仰着脖颈,头也不回的,抱着锦瑟离去。
锦瑟是在三日后醒来的。
彼时锦帷绣幔低低垂落,金色膏腴经由长窗斜斜照进,日影薄薄醉人心陲。屋内烧起了地笼,枕衾间依稀有灯芯草的清芬,混着铜炉里燃着的辟寒香,愈发温暖如春。
在这般厚郁熏和的情境里,锦瑟错觉自己化身为一只蝴蝶,却有庄生晓梦之感。
直至侧眼所见,床榻前一只白釉青花瓶里,供着一支新开的红梅,冷香入鼻,散发着漠漠寒气,她才恍然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锦瑟摸上自己的小腹,平坦如履。她眉目蹙起,不禁张惶地向四周逡巡着。
「锦瑟。」
男子温热潮湿的气息向她扑来,每一字都带了沉沉的惋叹,他轻声道。
「锦瑟,外面下雪了。」
锦瑟寻着声音,才看到陈雪怀就静静倚卧在床头,一瞬不瞬地偏头看着她。
不常见地,他穿了一身牙白长袍。
锦瑟一直知道,纵使年岁长出她许多,他仍是个美男子,秀目丰眉,姿容闲疏。比起华年,比起谢春山,他的身上更多了一层被岁月浸润后的圆融通达。
像年久的墨,被摩挲多年的玉,气质冷峻高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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