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溪沟里也有伏兵,在战马被斩伤往前倾栽的同时,这人身子就猛然往侧后仰倒,然后借助马背巅起的力量,身子从马鞍上腾起,人在半空中,一直握持在手里的长弓,也是瞬息间拉开弓弦,一支利箭朝溪沟里的徐怀面门射来。
赤扈人这名不怎么起眼的骑兵队目,能有如此精湛的御术、身手及箭术,徐怀他们即便知道这是在数十年持续不断的血战淬练出来,却也足以叫人触目惊心了。
当然,徐怀手里的刀势未老,转折间一道弧斩,精准无比的斩中箭簇,将虏兵自以为必中的一箭斩落,然后也不管其他,就静待这名已经无法借力的虏兵从半空落入溪沟。
牛二对精准武技显得信心不足,在一匹战马收不住势,从他头横空跃起起,他将长柄铁斧猛然举起。
飞翘起的斧刃一角,锋利无比,从战马胸骨处划拉到后腿裆处一齐破开,没见多少马血,却见肚肠“哗啦”洒落下来。
大部分虏骑都受惊收住马势,一时间搞清溪沟里埋伏多少兵马,猛然拉拽缰绳勒马停在溪沟前,“唏??”马鸣长啸——袁垒他埋伏在牛二身旁,没有捞到第一时间出手的机会,却有一股热液朝他当头洒下。袁垒伸手一抹,不见血迹,却是骚臊味十足,气得他朝牛二破口大骂:“日你这龟孙子,做活不能细腻点,你这一斧下去,将马尿泡都劈开了,洒你爷爷一头。”
“嘿嘿!”牛二伸舌头舔了舔挂到嘴角的液滴,果真是涩苦臊骚。
这时那名从马背腾跃而起的赤扈队目从半空落下,面对徐怀凌厉的刀势,他此时也已经弃弓换刀,人在半空中虽然没有办法借力,但他仓猝间一击横斩,也予徐怀有千钧之力的感觉。
这一击横斩与伏蟒刀里的缠蟒势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缠斗中身体难免有失衡的时刻,利用身体的重心依附对手,一方面压制对手的攻势,一方面极快调整自己的身姿,都是武技中看似基础,却最考验功夫的精微之处。
有王举、王宪、牛二、袁垒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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