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虽说景王、郑怀忠或许都得入天下英雄之列,你们所谋拥立之事也能成,形势未尝没有转机,但契丹就剩这么点丁口,而族中怨恨南朝两次征伐乃落井下石者犹多,我这时候没有办法使族人参战,只能将天雄军这些将卒还你……”萧林石有些落寞的说道。
徐怀却是能理解萧林石此时的落寞。
萧林石天纵其才,但生不逢时。
这二三十年来正逢契丹穷途末路,赤扈人又如旭日般崛起,萧林石再大的能耐,在重重掣肘之下,也难挽契丹之将倾。
而此时他要守护契丹最后这点残族,诸事唯小翼不够,所有的算谋、手腕以及毕生所学都只能消磨于这荒山秃岭之间,还要强行将心里所有的不甘以及雄心壮志摁住,怎么可能不郁郁寡欢?
徐怀沉吟片晌,说道:
“朝中君臣昏聩,不识唇亡齿寒之危,朝三暮四,两次相伐害契丹甚多,然而此时诸多秘辛不能悉数道出,萧帅麾下诸将对大越朝堂不信任,这是必然的。不过,我相信他们大多数人心里其实很清楚,大越若灭,党项降服,契丹西向是没有出路的。是否可以,契丹不出兵卒,但使武将统领这些兵马东击太原?”
此时能为大越征战的精锐兵马,还是太少了。
徐怀还是想着尽可能去弥合两次北征伐燕所造成的割裂,使契丹残部能真正为守关陕而战,而不是将来单单从关陕划出一块区域给他们栖身。
而萧林石倘若派出契丹武将统领天雄军俘卒参与对太原的突袭,这要比他将两千多天雄军俘卒带回府州城,对顾氏的促进会更大。
顾氏为何犹豫、暧昧,说白了不就是看到在赤扈人的强大攻势,大越有亡国灭族之危,而顾氏根基于这片土地数百年,大部分族人倘若不愿意南迁(南迁也未必看到期待),顾继迁能弃之而去?
然而河东失陷,朝野一片混乱,西军怯敌畏战,赤扈人进河淮如入无人之地,他们就这点人马却独守关陕的突出部,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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