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武大郎。除了少有的野味,其余机会能够吃到肉食,那也是法随下山带上来的腊肉之类的,也不知道腌制了多少年,据说都是从客栈掌柜老牛的地窖之中扒拉出来的。
吃着那牙似乎都要硌掉了的腊肉,杜英回想起了历史上大航海时代,欧洲水手在船上啃得那些不知道多少代人留下来的牛肉干,感觉应该和那个差不了多少。
任群不由得感慨一声:“那是因为两位兄台好运气,今日镇守潼关的雷将军为回援关中的几位偏将践行,特意宰了一头牛,剩下点牛骨头周围的肉,就被我们这些小官小吏给分掉了,不然的话,这一年到头又能够见到几回肉?”
“看来任兄在潼关已经驻留多时?”王猛笑问。
这一个问题虽然看似普通,但是还是让任群和杜英的神情都是微微一变。杜英自然是觉得师兄未免太过直接,而任群则打量着王猛,不知道这个家伙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这问题的深层次意思自然就是你为什么一直待在潼关?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莫非是从东边来的奸细?
“好吃!”王猛大口嚼着牛肉,“阿英你也尝尝!”
出门在外,两人自然不可能在外人面前以师兄弟相称。
但是杜英能够叫王猛“景略兄”,王猛可没得他的表字叫,因此就只能叫“阿英”。这听得杜英总感觉这家伙是在喊自家子侄小辈。
王猛一岔开话题,任群反倒是自失的笑了笑:“实不相瞒,豫州战乱,家道中落,原本族人子弟也多数都星散,余孤身一人随难民一路逃到潼关,父母不知去向,兄弟杳无音讯,因此想在此暂作停留,一来打探豫州亲属消息,二来也看向西是否有进取之道。”
“恐怕向西并不如意啊。”杜英此时也说了一句,“不然的话观洪聚兄也绝非等闲之辈,安能隐于此地?”
任群目光一闪,好奇地问道:“小兄弟又如何看出来,余非等闲之辈,竟然连余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