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杜英很清楚,这挺漂亮的金色酒爵之中装着的实际上是清水,桓温就是单纯的在这里找找感觉的话。
那恐怕他会觉得,桓温已经胜券在握,提前喝酒庆祝了。
不过现在的局势,也没有什么悬念。
唯一值得担忧的,恐怕就是苻雄的动向了。
只可惜,原本应该可以在这一场战斗中也发挥不小作用的苻雄,麾下兵马已经被谢奕、杜英他们在子午谷摧残的差不多了。
谢奕和司马勋仍在抓紧休养生息,苻雄却不得不带着这些败兵赶来蓝田,这一路奔波、士气消磨,显然难当大任。
战斗开始之后,苻雄一直率领骑兵列阵于中间营寨的后方,迟迟未动,意思自然也很明确。
他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能耐凭借这点儿骑兵和晋军分个高下——这高下还用分么?
所以他就单纯等着接应。
这也让桓温有信心说,这一战赢定了。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悠闲。
“贤侄来了?”桓温抬眼看到了杜英。
“参见大将军。”
“感觉如何?”桓温向前一努嘴。
“战事之惨烈、将士之勇猛,以及大将军用兵之神,小侄受益良多。”杜英当即说道。
“第三个就算了。”桓温微微一笑,“多赖将士用命。”
接着,桓温打量着杜英:“贤侄所来,可是有事?”
“小侄有一建议,与伯父商量。”杜英微笑。
很显然,桓温的心情好得很,一口一个“贤侄”,那是一点儿都不见外。杜英当即打蛇随棍上,称呼也变成了“伯父”。
“来,坐!”桓温指了指身前。
杜英有些犹豫,因为桓温总共就只准备了一个软榻,此时前面横着一张桌案。
若是杜英坐过去,自然就只能和桓温同榻而坐。
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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