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
“孩儿不忠不孝,愧对父王养育之恩,但兄弟情谊、家族生死,孩儿不能不管不问!”
苻雄默然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聋了一般。
苻法径直转身,匆匆离去。
其实就算是苻雄不答应,他也可以指挥的动自己的麾下。
但是终归还是少了一点儿名正言顺,苻法性情稳重而保守,自然觉得没有办法向父王和部下交代。
吕婆楼并未跟着苻法一起走,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
“尔,为何不去?”苻雄的声音有些喑哑。
吕婆楼抬起头,发现这位执掌秦国杀人权的丞相、东海王,双目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在看什么。
感觉到苻雄的想法应该自己相差无几,不赞同却又无从反对,所以吕婆楼喟然叹道:
“世子之谋,臣本不赞同,但身为人师,既不可阻拦世子误入歧途,亦不能阻拦兄弟阋墙、臣子逼宫,臣愧对陛下和大王。”
“这不怪你。”苻雄摇了摇头,“永固自幼便执拗而有主见,余这父王未曾教导,是余之过也。世子傅有大才,虽不愿却也为永固奔走,本王当感谢世子傅。”
“臣下有愧,当不得。”
苻雄则自顾自的笑道:“本王戎马一生,自诩有安邦定国之功、平定一方之才。
而如今,外不能御强敌、收州郡,以致兵临城下、危在旦夕。
内又不能教子孙、安社稷,以致皇室动刀兵、大殿将染血······
当真是笑话,笑话啊!”
说到这里,苻雄不由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有千万般愤懑和悔恨,却无从释放。
吕婆楼亦有感触,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只能跟着叹了一口气:“若是大王不弃,臣下愿陪大王一饮。”
“军中怎能饮酒?”苻雄一皱眉。
吕婆楼却苦笑一声:“国将不国,军还是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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